殷宁的眼角噙着泪,似乎很悲伤,可随即勾唇一笑,温婉姣好的笑容透出一丝破碎和狰狞。
“垃圾车没有撞烂你的车,没关系,我还可以再送你一程。”
在我还在消化她话的含义时,她那保养细腻的手一点点地拔掉了维持我我生命的氧气管。
没有了氧气,尚无法自主呼吸的我,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,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正逐渐将我吞噬。
看到我无力抽搐的样子,殷宁笑得越发开心。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分明在她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快意。
我终于明白,原来她跟我在一起的十几年,只是在为闫向东的死向我报复?!
我不甘心,更不相信这十几年,在我对她的爱和陪伴呵护中她没有对我产生一丝爱意。
至少,我们还有一对可爱的孩子。
想到儿女,我脑中燃起一丝求生的意志,我强撑着精神试图抬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。
“对了,忘了告诉你,两个孩子也不是你的,是我和外面随便找的男人生的。毕竟只要一想到,要为你这样卑鄙的男人生孩子,我就觉得恶心,想吐......”
殷宁的话轻而易举地将我彻底击垮,更是斩断了我对求生的渴望。
眼皮垂落,她那熟悉却陌生的身影终于在我眼前逐渐落幕。
......
桌椅碰撞发出的声响震得我耳膜一颤,忽悠醒来,抬起头来正对视上一双年轻俊朗的眉眼。
十八岁的男孩挑衅地向我一笑,扬了扬手上粉蓝色的信封,大大方方塞进了我前排的书桌里。
“哥们,知趣儿的就别搞小动作,我知道你和殷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,你也希望她以后能幸福的对吧。”
听到他的话我怔愣一瞬,这才反应过来,我重生了,重生在闫向东给殷宁塞情书的那一刻。
我终于想起来,上一世,我在闫向东离开之后便把情书拿走,将其当做证物,转身把他追求她的事情告诉了老师和殷宁的父母。
在学校和家长的双重施压下,闫向东才不得不开始跟殷宁保持距离。